“殿下一点也不爱我,如果我消失了,殿下就立刻把我忘记去跟别人结婚了。”

    “唔……并不是……”

    “殿下总是欺骗我,现在也是吗?明明极力忍受我,却不推开拒绝。根本一点都不喜欢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喜欢的……”

    “喜欢什么?告诉我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真是恶劣。”

    那人并不上当,只是温柔地按下他的后颈,亲吻他。

    一点微小的失望和更多的甜蜜,滋生蔓延,将彼此禁锢束缚。

    这个人属于自己,他是我的!谁也抢不走。

    “殿下是我的。”

    “我当然是你的。”

    彼此都无比确定。

    那是他们见面最少的阶段,每一次却都是宁云敛最快乐的时候,幸福得仿佛没有任何防护走在宇宙星海之上,缺氧眩晕,却并不在意会掉落下去,粉身碎骨的未来。

    那时候,至少在王爵的记忆里,他没能做到自己想要的那么温柔。

    每一次都像是最后一次一样,像机甲在宇宙之中燃烧成灰,迷乱过分的爱和幸福里若隐若现着自毁,有多爱这个人,就有多不受控,近乎玉石俱焚的极端。

    常常在最后一刻,彻底迷失前一秒勉强拉回神智。

    比起后怕,更多是一种孤独无尽的失落。

    他们仿佛在没有黑白界限的永夜里相遇了,但他不知道怀里的人去往黑白何处。

    “殿下……”他小心翼翼地抱着那个人。

    但那个人说:“没关系,云敛很温柔。”

    恋人的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发根、后颈到脊背,彼此心灵相通,就像主人和他的精神兽。

    如果是精神兽就好了吧,永远密不可分。

    那时候,随时随地都有这种不受控的幼稚、天真、疯狂的念头。

    在日后,无数冷寂的夜晚回想起来,连王爵大人自己也会嘲讽失笑,而后是长久的羡慕和嫉妒。

    羡慕那时候可以那样肆无忌惮爱着那个人的自己;